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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宋读韵 好事来临 台州府城一座“活着”的宋韵古城
2023年06月21日 来源: 潮新闻 ? 共享联盟·台州 吴世渊 单露娟 杨辉


  一

  南宋淳熙五年(1178)至七年(1180),文学家楼钥任添差台州通判。公务之余,他喜交游,常与友人游州治临海,并诗酒唱酬。

  数年后,他回忆起这段美好经历,挥毫写下“顷年登临赤城里,江绕城中万家市”(《寄题台州倅厅云壑》),将诗寄给昔日的同僚们。

  楼钥眼中的台州城,大抵是这般景象:城西南两面毗邻灵江,北边高山险峻,城墙逦迤如臂弯,将城市包围其中。城内,西北子城为州衙所在,东南巾山双塔对峙,东郊有东湖映秀。十五坊、五巷、十一市,组成了城市的基本格局。

  楼钥离开台州后,又过了三十年,陈耆卿编纂《嘉定赤城志》,将州城全貌绘制成《罗城图》,附于志书前页。

  八百多年后,当游人们登上临海城北大固山,拿着《罗城图》,对比台州府城今貌,会发现景观大致无差——灵江、城墙、巾山、东湖,一一对应。唯东边城墙,因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市区东扩而拆除,留下“崇和门”这一地名。

  有好奇的摄影师,将台州府城的航拍图,与宋代罗城图叠起来看,发现两者的街坊巷陌,居然也高度重合。这份“古今交叠”的对比图,在东湖公园内的诗路文化体验馆可以看到。

  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。在浙江境内,若要寻找一座“宋城”,以台州府城最够格。

  更令当地人骄傲的,还有府城内千年未散的“烟火味”。

  南宋时,随着政治中心的南移,台州成为辅郡,中原移民纷至沓来。一时间,州城内熙熙攘攘。街道两旁商铺林立,卖酒卖书的,开茶铺饭店的,叫卖声、交谈声、儿童喧哗声,此起彼伏。

  而今,漫步紫阳街、西门街,以及周边小巷,除了沿街五花八门的商铺,还能见到居民们串门闲聊,围观下象棋,或是蹬着三轮出摊。论市井人情,宋代与今天并无不同。

  临海,是活着的宋韵。

  二

  “宋代台州府城,可以研究的东西,哎呀太多了。”临海市博物馆馆长陈引奭,把双手叉在脑后,“你懂的。”

  确实太多了。宋代台州著名的人物,有张伯端,号紫阳,生于北宋太平兴国九年(984),著《悟真篇》,为道教南宗始祖。南宋时,州城内就有悟真庙、悟真坊。如今,紫阳街上有紫阳苑,陈展了张伯端一生的事迹与思想。

  南宋政坛上的那些大人物,有的出生于临海,如宁宗朝丞相谢深甫、恭帝朝太皇太后谢道清等;有的侨寓临海,如南宋初年的丞相吕颐浩、宝文阁直学士綦崇礼等,他们觉得,临海远离北方战事,风光秀丽,是定居的好地方。还有的人,把这里作为往生的归宿,去年8月,理宗朝参知政事杨栋的墓葬,在临海涌泉延恩寺出土,内有金银器、墓志铭等,入选了2022年度浙江考古重要发现。

  朱熹曾巡历台州,在州城临海,他心系民生,留下了佳话。那些文人墨客,如理学先驱二徐先生(徐中行、徐庭筠父子)、一代词宗陈克、书画藏家谢奕修等,都在故乡刻下了属于他们的印记。

  以临海许墅窑、梅浦窑为代表的台州窑系,被誉为北宋中期到晚期浙江瓷业的中心。这些窑口产出的高档瓷器,有的被官府、寺院所用,有的出口到国外。

  好故事,要讲给当代人听。“光是今年,就有《浙江文史记忆》丛书的台州卷、临海卷,以及林大岳的《台州文脉:台州文化世家的家国情怀和人文贡献》等好书出版。”陈引奭说,“我们也希望,宋代淡雅朴素的美学精神,能在当下有更多展示与利用。”

  今秋,临海市博物馆将举办宋韵填词大赛,结合一些现存的词牌名,邀请诗词、文学爱好者们来创作。

  三

  宋人四种雅事:焚香、点茶、插花、挂画。想要近距离观摩,就去台州府城吧。

  国家级非遗——临海词调的传承团队,以宋时临海谢府过中秋为背景,编排了一出非遗情景剧《宋韵夜宴》。

  “该剧有五幕,选仙插花、赏景挂画、焚香拜月、百戏斗茶、谢府夜宴,我们团队的四十余人,化身为谢府中人,再现宋人雅致的日常生活场景和风物之美。”临海词调传承人包雅文说,情景剧还融合了民间谜语、缩山拳等非遗表演,时而庄重,时而诙谐,“像哲商小学的孩子们表演词调时,常常赢得观众的掌声与笑声。”

  四种雅事,代表宋韵“柔”的一面,而南宋时一位台州硬汉杜浒,则展现出宋韵“刚”的一面。

  杜浒,字贵卿,黄岩杜家村人,杜范之侄。南宋末年,元兵逼临安,文天祥起兵勤王。杜浒聚民兵四千余响应,赴临安与文天祥会合。后来的崖山之战,兵败,南宋亡,杜浒亦忧愤而死。

  杜浒的事迹,引起了文艺工作者的关注。去年,临海大石车灯戏传习所推出了宋韵历史戏《南国烽云》。该戏由金学文、金仁罡、陈贵飞等编剧,叶小里、金飞飞等谱曲,再现了一幕幕可歌可泣的场景。

  今年3月,《南国烽云》在临海崇和门广场首演。演出当晚,人山人海,热闹非凡。“我们的演员,都是农民,演出水平可能不高,但演完后,许多戏迷跟我讲,这个戏好看,演多少场他们都会来看。”大石车灯传承人金仁罡说,“台州人演台州戏,我们想借此传达台州式硬气。”

  四

  令游客和当地居民印象深刻的,还有4月举办的“好事来临,情定府城”宋韵集体婚礼。

  12对新人,身着宋制喜服,男红女绿,簪花秉扇,共结连理。主仪式上,新人们用清水洗手,共食三品荤菜,饮合卺酒,有着同甘共苦、永结同心等美好寓意。仪式结束后,新人泛舟东湖之上,共赏良辰美景。

  宋韵的魅力何在?说到底,在于其精致风雅而不失烟火气,代表市井小民对美好生活和现世安乐的追求。尤其对于参加这场宋韵集体婚礼的年轻人而言,多年以后,他们回忆起来,自己人生中的重要时刻,在这样一个有意思、有意义的场景下度过,应该能会心一笑吧。

  联系到台州府城这两年新贴的标签,如“古城下的慢生活”“好事来临”等,都与宋代舒缓、闲适的慢生活节奏相吻合。在快节奏、重压力的当下,台州府城之于年轻人,不失为一种精神按摩,有着很好的治愈功能。

  “让千年宋韵的典雅,在台州府城流动起来,传承下去,归根到底,需要年轻人的参与。”临海市文化和广电旅游体育局相关负责人说,“我们负责把台子搭好了,尽管让年轻人上台唱戏。”

  如今,紫阳街上有60%的经济业态,其中大部分是年轻业态。如再望书院、18R咖啡、余丰里等,以及宋“潮”那些事——国风脱口秀、宋韵集市等,都是年轻人唱主角。

  青年总是朝气蓬勃的,因而,府城也永远充满朝气。

  暮色四合,晚风带着灵江水的清凉驱散了白日的暑气,位于紫阳街南端的历史文化街区开始热闹起来。一场宋韵市集正在进行。

  古色古香的宽大油纸伞下,酒坊、茶肆、小吃铺、首饰铺、灯笼铺等仿宋特色铺面一字排开。蹴鞠、投壶、套圈、斗蛐蛐等宋代百姓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也被一一展现。

  前来“赶集”的市民们,品美食、玩游戏,沉浸式体验了一把宋代临海的市井繁荣。

  实际上,在台州府城文化景区邂逅一场原汁原味的宋韵市集并不稀奇。自去年12月以来,临海市文广旅体局就策划了系列宋韵市集活动,着力对宋韵文化进行深度表达和创新诠释,希望在“活化”宋韵的同时,也能为临海旅游发展带来新的动力。

  一

  沿街闲逛,可以真切感受到宋韵市集的丰富和韵味。

  “宋代的铠甲精良,其代表性的铠甲凤翅抹额盔就在宋代定型,并影响到后代。明代甲胄较完备,多以钢铁为之,坚固耐用……”处于市集中段的甲胄摊位上,围了一群人,店主钱东波一边帮感兴趣的市民试穿甲胄,一边给他们普及古代武备文化。

  钱东波是椒江电力系统的一名工作人员,2018年开始对甲胄产生兴趣,之后进行了深入研究并动手制作。

  自第一场宋韵市集开市以来,钱东波几乎一次不落地带着自己制作的甲胄前来出摊。“我们的甲胄主要以展示和科普为主,如果有客人想要租赁、购买也可以。”在他看来,虽然在日常生活中很少看到甲胄,但它们从来没有消失过,而是演变成了现在的防护衣、消防服等。“台州府城作为曾经的抗倭地,军事发达。我希望可以通过甲胄的展示,向更多人宣传临海的武备文化。”

  离甲胄摊不远处是高莎开的高记糖水铺,售卖葛根粉、葛根凉茶、桂花桃胶、青草糊等临海特色甜品。

  “我们的凉茶都是现熬的,很受大家欢迎。”高莎一边给顾客装凉茶,一边笑着说,“我才出摊两小时,就已经卖出了几十杯。”

  高莎是从今年5月1日开始参加宋韵市集的,“我一直都在紫阳街上开糖水店,所以打宋韵市集开市以来就十分心动。之后,我就自己设计了古风摊位的造型,整理了相关资料报名,最后通过了审核”。

  除了当地的一些摊主外,还有许多摊主是特别从外地赶来参加宋韵市集的。

  兔子灯笼店的陆女士虽然生活在杭州,但是临海宋韵市集开市后便来到这里摆摊。

  “一次偶然的机会,宋韵市集的主办方看到了我们的产品,觉得符合他们的要求,就邀请我过来看看。”到了临海后,陆女士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,“高高的城墙,古色古香的老街,这里的文化氛围非常好。”

  让陆女士更开心的是这里的人也很喜欢兔子灯笼,“我们的产品属于江苏南通灯彩非遗中的一种,做工精细,小巧可爱。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可以卖出几十盏。”

  二

  吃过晚饭,紫阳街原住民陈添添就迫不及待来到宋韵市集体验,“我很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市集,每次开市都忍不住过来逛逛,感受一下宋代的生活美学。”

 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城墙上宋韵市集时的惊艳。登上古城墙,整齐成排的市集摊位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,既有精致的手工制品,又有坊间茶酒、美食,仿佛一下子穿越回繁华的南宋台州。

  “原来宋代人的生活是那么精致啊。”她沉浸式地体验了一把点茶,还拍了一些照片分享在微信朋友圈,短时间就获得了许多点赞,“为了体验宋韵市集,很多朋友特别从外地赶过来。那几天,台州府城墙上每天都挤满了前来‘赶集’的游客。”

  那是临海第一次尝试举办宋韵市集,通过场景再造的方式,融合宋韵文化的主题场景和特色的文艺表演,让市民穿越回千年前,感受宋代台州府城的市井繁荣。

  王程是临海市文化旅游集团有限公司长城公司的总经理,也是宋韵市集的相关负责人。他表示:“南宋时,临海曾作为陪都,可想而知经济和文化有多么繁荣。我们举办宋韵市集,是想生动直接地向市民传递临海宋韵文化,也想借此为景区引流。”

  为了办好市集,相关文旅部门对于摊主的选择和摊位的布置都很用心。“市集上的摊主我们都是经过多层筛选找来的,他们卖的产品都是跟宋韵文化或者跟我们临海的当地文化相关的。”王程说。

  除了市集,王程表示:“我们还会策划一些演绎活动,比如鱼灯巡游、古筝表演、古风舞蹈表演等,为我们的古城增添宋韵。”

  第一场宋韵市集的成功举办给了临海文旅部门很大的信心。之后,每逢特殊节假日,他们都会在紫阳街一带策划一场宋韵市集。

  三

  “五一”假期之后,临海市文广旅体局决定让宋韵市集常态化:每天下午4点到晚上10点,在紫阳街南端的历史文化街区开市。

  “最开始开展宋韵市集,我们是将它作为一场文化活动去举办。文旅部门来策划,来邀请,还会给参加的摊主一些经费补贴。”但是,如果要常态化开展,王程意识到,延续之前的模式已经不合适了:“每举办一场市集,我们都要投入很多的人力、精力和财力,这显然不可能持续发展。”

  于是,他们转变了思路。“我们发出活动告示,招募宋韵集市摊主,不过,要收取一定的摊位费。为了更好地展示宋韵文化,我们还制定了一些规定,比如摊主必须要身着宋制汉服,没有特殊情况,一个月出摊必须达到28天以上。”

  活动发出后,短短两天时间就有100多名摊主报名。“接下来,我们将在这些摊主中进行挑选,选择合适的来出摊。”

  为了让宋韵市集有些新意,王程介绍,接下去将会结合二十四节气推出,“比如接下来的端午节和夏至连在了一起,我们在布置集市主题时就会将两个节日的相关风俗整理出来,策划包粽子、制香囊、点雄黄等活动。”

  他希望,“通过全力打造融入二十四节气的宋韵市集,着力对中国文化进行深度表达和创新体现,可以将府城宋韵文化打造成为具有辨识度的一流品牌。”


  宋韵文化是历史上临海文化发展中的高潮。紫阳街格局,在宋代定型;台州府城墙,基于宋代的框架;东湖园林,在宋代开凿……可以说,如今的台州府城就是一座“活着”的宋韵古城。

  端午小长假,不妨来临海沉浸式体验一把府城宋韵的浪漫。

古街

  在临海寻访宋韵,第一站一定要去紫阳街。

  台州府城的街巷,延续了宋朝的里坊制格局,坊中有市,市中有坊。紫阳街可以说是这座千年古城的缩影。

  紫阳街全长1080米,呈南北走向,贯穿台州府城,因宋代道教南宗始祖、“紫阳真人”张伯端而得名,是台州府城历史上最繁华的商业街区,也是目前国内保存较为完整的一条历史街区。

  近年来,临海市对紫阳街进行了“微”改造,保留古城肌理和文化,不仅还原传统历史风貌,还提升整体环境。

  漫步紫阳街,只见飞檐翘角,精致的灰塑栩栩如生;灰墙黛瓦,带着水珠的花朵,迎风摆动;街角巷尾,商铺林立……

  紫阳街除了韵味十足,还是吃货的天堂。这里有近百种特色小吃,九九海苔饼香气四溢,乌饭麻糍糯叽叽,白塔桥饭店是临海人的“本地食堂”,荣家小吃、紫阳麦虾、青草糊、白水洋扁食店……每家店都是临海味道。

  对了,端午到紫阳街千万不要错过开在南端历史文化街区的宋韵文化市集。在这里,不仅可以看美景、赏非遗、品美食,一站式体验“古城宋代烟火气”,还能投壶、套圈、斗蛐蛐,沉浸式感受宋代人的生活乐趣。

城墙

  游览完紫阳街,可以从兴善门登上台州府城墙。

  台州府城墙,全长6000余米,现存4730米,东起揽胜门,沿北固山山脊逶迤至烟霞阁,于山岩陡峭间直抵灵江东岸,延伸至巾山西麓,依山就势,俯视大江。

  唐朝时,全国各地大修州一级城池,台州也不例外,真正意义上的台州府城墙便在此时修建。北宋太平兴国三年(978),吴越钱俶献城归宋,拆除境内所有城垛,台州府城墙最终“所存惟缭墙”。

  北宋大中祥符年间,当地官府将台州府城墙进行重建,至熙宁四年(1071),始成今日我们所看到的这个框架。

  台州府城墙现有四座瓮城,分别在靖越门、兴善门、镇宁门、朝天门四处,从空中俯瞰,瓮城格外壮观。

  漫步在城墙上,你可以领略台州府城不同角度的美景,还可能会偶遇“戚家军”表演队的巡城排练。这支队伍重现了戚继光镇守台州府时的英勇光景。

  一直往前走就可以抵达揽胜门,上面的白云楼是台州府城墙的最高处。站在此处远眺,可以体验一把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的豪情。东湖公园、崇和门广场乃至大半个临海城区,尽收眼底。青的湖面映着绿的树木,亭台楼阁,鳞次栉比,美不胜收。

东湖

  从揽胜门下,便到达了东湖。东湖保留着鲜明的建筑流派和风格特征,传递着宋代公共园林之美学。

  东湖开凿于北宋年间,经台州知州钱暄疏浚拓建而成湖,并辟为园林。

  从南门进入,来到荣心堂,吴越国创始家族钱氏家族的祠堂就位于此处。在这里,可以通过文物、史料了解钱氏家族的历史。

  南宋时,由于北方沦陷,钱氏家族带着礼器南迁,定居临海。这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家族,家训告诫后辈子孙,一定要多读书:“读经传则根柢深,看史鉴则议论伟。能文章则称述多,蓄道德则福报厚。”钱氏的著名人物中,包括钱忱、钱愐、钱端礼、钱象祖等,也都居住在临海。

  因秀美的风景和深厚的文化底蕴,东湖历来是名人雅士寻访和抒发诗情画意的一方圣地。特别是夏天,荷花盛开,人们纷纷前来观赏赋诗。清代著名文人俞樾在他的《春在堂随笔》中写道:“杭州有西湖,台州有东湖。东湖之胜,小西湖也。”

  时光流转,东湖几经衰败,几经修复,如今依然是临海人喜欢的景点。在东湖漫步,微风徐来,远山近水,风光秀美,一动一静中让人仿佛回到了宋代。

  如果你还想更直观地感受到临海宋韵文化,一定不要错过坐落于东湖之畔的台州府城宋韵·诗路文化体验馆。

  诗路文化体验馆依托新华智云文旅大数据平台,以临海历史文化和历代诗词为数据基础,应用短视频实时生成技术、人工智能大数据、虚拟数字人、XR、裸眼3D、智能算法等数字技术,打造成临海旅游打卡地,也是一个涵盖了临海全域旅游的新型集散中心。

  漫步在数字展馆中,通过可听、可看、可触摸、可互动的立体感受,了解临海千年府城的文化变迁,感受临海独特的宋韵文化,唐诗魅力。

标签: 台州;市集;府城;文化;临海市 浙江在线台州频道 责任编辑: 张丹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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